典型韓寒電影…新片「四海」熱鬧裡還是孤單


典型韓寒電影…新片「四海」熱鬧裡還是孤單
韓寒新片「四海」的海報。(取材自新京報)

「四海」匯聚劉昊然、劉浩存、沈騰、尹正、喬杉等全明星陣容,再加上導演韓寒第三次征戰春節檔,聚集超高的人氣和關注度,屬於典型的「未映先熱」;新京報報導,隨著電影上映,吸引超過400萬觀眾在年初一走進電影院,但口碑兩極化,證明了以惆悵憂傷尋找春節檔觀影需求的適配度,對觀眾而言顯然是巨大的挑戰。

有觀眾認為這部電影有個很不圓滿的結局,在春節檔上映不合時宜;也有觀眾表示電影故事有割裂感,不少角色的陡然離開,讓電影蒙上散漫的悲傷情緒。

然而,也有許多觀眾對「四海」甘之若飴;報導指出,喜歡這部電影的觀眾認為,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作者電影,從內到外,都充斥著韓寒獨具風格的文學性表達——在形式上反類型、在節奏中反高潮、在內核裡反雞湯。好似片中的台詞:「一場無法離地的飛行」、加滿油之後卻要「輕輕地給油」、愛與喜歡的區別是「好像沒什麼區別」……。

「這是一部看著熱鬧,但挺孤單的電影,我嘗試給它包裹了很多動作和喜劇的糖衣,它也許會讓你歡笑很多次,可最終,它是惆悵憂傷的。」據報導,「四海」上映第一天的凌晨,導演韓寒發出一封給觀眾的信,其中談到這部花費兩年時間創作的影片,他以「一曲悲歌」概括了這部電影孤單、惆悵、憂傷的氣質。

正如韓寒「熱鬧但孤單,幽默又憂傷」的自評,乍看之下都是矛盾,細思之後會品出電影中難能可貴地將其相互融合。也正如一位觀眾所言,「世俗裡藏著理想,理想裡藏著現實,戲謔不正經裡藏著灰黑色的嚴肅,喜劇外衣裡始終是寂寞傷感的內核。」

比起韓寒前三部作品「後會無期」、「乘風破浪」、「飛馳人生」,「四海」中的角色是最年輕的——其實電影「四海」曾有另一個名字叫「年輕的故事」,這不單是一部講述年輕人的電影,也可以說是韓寒換一個角度,表達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和觀點。

電影公映之後,撲面而來的少年感讓很多觀眾印象深刻,少年感與機車的題材,並沒有讓電影的故事變成一場炸裂的燃情歲月,反而充斥著來自現實的彷徨與迷茫。

這一切都體現在劉昊然飾演的阿耀身上。為了塑造這個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年,劉昊然第一次為角色染了一頭黃髮,在戲中也被戲謔為「小黃毛」。劉昊然說,導演希望是黃色的頭髮,而且是一種染毀了的黃色,一看就是在很便宜的店裡邊,染得也很不上心的那種。不僅從造型上貼近當下的普通少年,故事的設定也圍繞於此展開。

一個從未離開過故鄉南澳島的孩子,有一個常年在外、回到家連自己兒子都能認錯的爹(沈騰飾)。吳仁耀與吳仁騰父子的無人要、無人疼諧音梗顧名思義,讓阿耀的親情觀是無奈而又複雜的;隨後他遇到「不敗傳說」車隊,交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朋友,可惜「不敗傳說」一次也沒有贏過,本該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,卻被逆向而來的隊友無情地撞破;阿耀也有心儀的女孩,但對方是一個聽力敏銳卻喜歡「打啞謎」的姑娘,懵懂之中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
韓寒在這部電影裡反映的是當代年輕人的一種普遍狀態——在這個物質與精神生活飛速發展的時代,他們的孤獨與天真並存。

電影後半段,阿耀面對生活的巨浪,被迫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故鄉。在城市中的阿耀與歡頌甚至連酒店房卡都不會用,遠離塵囂的年輕一代在努力追趕時代潮流的過程中充滿挫折。然而,年輕人身上最可貴的品格,就是善良和堅韌,以無懼無畏的心態去迎擊生活中的風浪。一如電影中的阿耀,幾番遭遇生活中的巨變,但從未被打垮,仍然保持天真本色,寫照的正是當代年輕人不懼無常、堅韌坦蕩的形象和時代精神。

「四海」中交織著鄉愁與遠方的復雜情感,處處透著作者對故鄉的眷戀以及對遠方的憧憬,這也是電影最能引發觀眾共鳴的地方之一。

影片的美術指導趙學昊說,廣東的南澳四面環海,也沒有很高的樓,拍攝的呈現上會將它變成一個小的漁港小鎮。廣州主要拍攝的場景就會比較高端、比較大一點,甚至最後高潮的戲是放在跨越珠江這種大的場面上。廣州的高樓大廈和漁港小鎮,會形成一個強大的視覺反差。導演和視效團隊也嘗試著把城市渲染得更加繁華和高樓密布,讓這種差異更突出、更鮮明,也是為了襯托故鄉和遠方的不同。

導演韓寒作品中的浪漫底色,也在從故鄉到他鄉的顛沛中得到體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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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耀和歡頌等年輕人一直積極樂觀面對生活。(取材自新京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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