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演員蛻變為戰時英雄 澤倫斯基成烏克蘭團結象徵


從演員蛻變為戰時英雄 澤倫斯基成烏克蘭團結象徵
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(Volodymyr Zelensky)。Getty Images

不久前,即便是盟友都很難形容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深具「威嚴」,如今俄羅斯進犯,烏克蘭面臨近代史上最嚴峻危機,讓喜劇演員出身的他一舉蛻變為戰時英雄。

澤倫斯基(Volodymyr Zelensky)上週末在慕尼黑安全會議(Munich Security Conference)上發表戲劇性演說,警告歐洲盟國切勿「姑息」俄國。幾天後俄國全面攻擊烏克蘭,澤倫斯基發表全國演說,形容俄羅斯總統「普亭(Vladimir Putin)對烏克蘭和整個民主世界開戰」。

他接著說:「但我們知道烏克蘭人民的力量,你們不屈不撓,你們是烏克蘭人。」

綜合「紐約時報」(The New York Times)與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(CNN)分析,演員澤倫斯基如今成為烏克蘭戰時總統,或許極少有人料到情勢會如此發展。

澤倫斯基在政壇發跡可回溯至烏克蘭電視劇「人民公僕」(Servant of the People),他在劇中飾演一位中學老師,靠著飆罵貪腐爆紅後,一路坐上總統大位。

在現實生活中,演員澤倫斯基也在電視劇完結篇上演1個月內,一舉躍上政壇高峰。

2019年4月,他以73%的高得票率,擊敗對俄國採取強硬立場的富商總統波洛申科(Petro Poroshenko)。澤倫斯基矢言打擊貪腐,會鎖定商業寡頭階級,並承諾要當個務實的總統,不讓烏克蘭再當「西方的貪腐夥伴」和俄國的小跟班。他也有信心能夠透過斡旋,為陷入親俄分離主義衝突多年的烏克蘭東部換得和平。

澤倫斯基獲得東部和南部強力支持,包括深陷衝突的烏東頓內茨克州(Donetsk)和盧甘斯克州(Luhansk),這兩州都有部分區域由親俄分離主義勢力控制,並已於21日獲俄羅斯承認獨立。而他當選時跟政治扯得上邊的經驗,只是在電視上扮演總統。

澤倫斯基上台後,外界持續質疑他是否準備好帶領烏克蘭度過險境,以及身邊的顧問是否專業,這些顧問很多是來自他之前的喜劇工作室Kvartal 95。

雖說烏克蘭國防團隊與軍隊仍備受尊崇,澤倫斯基也慢慢建立起自己的菁英管理團隊,但他身旁許多人上位時幾乎沒有管理經驗,遑論外交或作戰。

澤倫斯基的執政之路並不順遂,先是捲入被美國前總統川普施壓抹黑選舉對手─現任總統拜登與其兒子韓特(Hunter Biden)的醜聞,隨後COVID-19(2019冠狀病毒疾病)疫情接踵而至。結束烏東戰爭和根絕貪腐的選舉承諾都沒兌現。

本月24日,普亭宣布要讓烏克蘭「去軍事化、去納粹化」並發動進攻,頃刻澤倫斯基與他的團隊全被推上前線。他出人意料掌握住時機扮演好戰時總統角色,多次對面臨圍城的人民發表講話,適時鼓舞士氣。

澤倫斯基在開戰當天表示:「烏克蘭人民的未來掌握在每位公民手中。敵人已承受龐大損失,且之後損失會更大,他們進犯我們的國土,烏克蘭面臨來自北方、東方、南方和空中的攻勢。防禦奏效了。今天,軍隊和全國團結是烏克蘭國家地位的支柱。」

澤倫斯基也用俄語向俄羅斯民眾喊話,告訴對方兩國的差異「並不構成當敵人的理由」,烏克蘭「決心和平、平靜、公正地打造自己的未來」;身為猶太人的他還說烏克蘭人不是納粹,他的祖父曾為蘇聯軍隊效力。

「烏克蘭全球」雜誌(Ukraine World)編輯暨哲學家耶莫倫科(Volodymyr Yermolenko)指出,其實澤倫斯基「來自烏克蘭東部,說俄語,還用俄語做生意(指澤倫斯基的電視頻道Kvartal 95)」,但「烏克蘭社會改變了他」。

過去十年來,烏克蘭民族榮譽感、使用烏克蘭語的情況,以及對民主的信任感與親西方傾向與日俱增;相對的,對俄羅斯的信任感、對普亭威權政府的尊重則隨之遞減。

耶莫倫科表示:「俄國人原本期待他(澤倫斯基)會提出親俄政策,但他了解俄國人希望一切按照他們的條件走、對烏克蘭發號施令、否認烏克蘭。他當然會漸漸變成典型的烏克蘭愛國人士。」

在電視劇「人民公僕」結尾,澤倫斯基的角色說了一段台詞:「今天,我要用眾所期待的一句話來開場,我希望驕傲地宣布,烏克蘭終於團結起來…這是我們的勝利。」

此情此景似乎正在現實世界上演。正如烏克蘭反貪腐行動中心(Anticorruption Action Center)主任卡雷紐克(Daria Kaleniuk)所言:「烏克蘭人團結起來了,我們有同一個總統。」

卡雷紐克說,如今澤倫斯基「是總司令,烏克蘭軍隊聽從他的指揮,現在我們都支持他。不管有什麼批評說怎麼做會更好,他在戰爭中領導這個國家,眼下他的角色至關重要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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